夏丏尊
来源:网络 文章作者:佚名
日译本转泽西欧作,所以自称是“受他(鲁迅)启蒙的一个人”。
夏丏尊对艺术的兴趣可能还多少受到李叔同(弘一)的影响。李叔同多才多艺,于文学、戏剧、书法、篆刻、音乐、美术无一不精。1912年他到浙江一师教图画、音乐,使这两门一向不受重视的功课引了全校学生。夏丏尊认为“这原因一半当然是他对于这二科实力充足,一半也由于他的感化力大。”甚至说:“我只好佩服他,不能学他。”但也承认:“他的一言一行,随在都给我以启诱”。他俩共事七,情逾手足,常在一起吟诗唱和,互赠印章。
轰轰烈烈的“五四”运动,丰富的教学实践和人生经验,还有鲁迅、李叔同等良师益友的熏陶,对夏丏尊来说都是宝贵的积累,为他日后的文学创作准备了条件。他被迫离开一师后并没有为自己的遭遇抱屈,心里想的还是大局。《误用的并存与折中》一文表现了忧国忧民之情。“变法几十年了,成效在哪里?革命以前与革命以指,除一部分的男子剪去发辫,把一面黄龙旗换了五色旗之外,有什么大分别?”可是他把这种现象的病根归于祖先传下来的“中庸之道”,认为医治这种宿疾的药方是“极端”。
夏丏尊是以宗教的精神来献身于教育的。他跟李叔同先生是多年好友。他原是学工的,他对于文学和艺术的兴趣,也许多少受了李先生的影响。他跟李先生有杭州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同事,校长就是经子渊先生。李先生和他都在实践感化教育,的确收了效果;我从受过他们的教的人可以亲切的看出。后来李先生出了家,就是弘一师。夏丏尊和我说过,那时他也认真的考虑过出家。他虽然到底没有出家,可是受弘一师的感动极大,他简直信仰弘一师。自然他对佛教也有了信仰,但不在仪式上。他是热情的人,他读《爱的教育》,曾经流了好多泪。他翻译这本书,是抱着佛教徒了愿的精神在动笔的,从这件事上可以见出他将教育和宗教打成一片。这也正是他的从事教育事业的态度。他爱朋友,爱青年,他关心他们的一切。在春晖中学时,学生给他一个绰号叫做“批评家”,同事也常和他开玩笑,说他有“支配欲”。其实他只是太关心别人了,忍不住参加一些意见罢了。他的态度永远是亲切的,他的说话也永远是亲切的。
教育思想
夏丏尊是一位理想家。他有高远的理想,可并不是空想,他少年时倾向无政府主义,一度想和几个朋友组织新村,自耕自食,但是没有实现。他办教育,也是理想主义的。最足以表现他的是浙江上虞白马湖的春晖中学,那时校长是已故的经亨颐。但是他似乎将学校的事全交给了夏丏尊。是夏丏尊约集了一班气味相投的教师,招来了许多外地和本地的学生,创立了这个中学。他给学生一个有诗有画的学术环境,让他们按着个性自由发展。
但是理想主义的夏丏尊终于碰着实际的壁了。他跟他的多年的老朋友校长经先生意见越来越差异,跟他的至亲在学校任主要职务的意见也不投合;他一面在私人关系上还保持着对他们的友谊和亲谊;一面在学校政策上却坚执着他的主张,他的理论,不妥协,不让步。他不用强力,只是不合作;终于他和一些朋友都离开了春晖中学。朋友中匡互生等几位先生便到上海创办立达学园;可是夏丏尊对办学校从此灰心了。但他对教育事业并不灰心,这是他安身立命之处;于是又和一些朋友创办开明书店,创办《中学生杂志》,写作他所专长的国文科的指导书籍。
《中学生杂志》,是以“替中学生诸君补校课的不足;供给多方面的趣味与知识;指导前途;解答疑问;且作便利的发表机关”为使命的,成为上世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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